我被浙大学习氛围震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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馬雲、梁文鋒都是校友，浙大是中國史丹佛？

浙江大學作為當地創新生態圈核心，曾孕育馬雲、黃崢等商業巨擘。近期的DeepSeek創辦人梁文鋒也是校友，浙大如何成為企業領袖製造機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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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浙江大學，校門附近矗立著一座巨大的毛澤東雕像，在中國各地，像這樣的雕像不管放在哪裡都顯得格格不入。但在浙大更是如此，特別是在過去幾個月發生了一連串的變革之後。

1月份，人工智慧公司Deep-Seek因為推出突破性的模型而在國際上爆紅。這家公司正是從杭州發跡。2月17日，這個創新生態系統成為鎂光燈焦點。

那天，中國國家主席習近平在北京會見科技企業家，其中包括在杭州創立阿里巴巴的馬雲。DeepSeek創辦人梁文鋒也參與這場座談會。他從浙大取得電子工程學位，並在此踏入商業領域。

浙江大學在過去幾十年來迅速發展，不僅斥資購置尖端設備，還延攬了頂尖科學家。

浙大不僅成為研究重鎮，更重要的是，它還擅長將聰明的年輕學子培養成企業領袖。浙大以2027年成為「世界頂大」為目標。

這樣的願景或許聽起來遙不可及。從全球學術聲譽與學生體驗等綜合評比來看，浙大在QS世界大學排名僅名列全球第47名。然而，在某些指標上已經超越許多世界名校。

此外，根據萊頓排名（Leiden Ranking），浙大的學術論文發表量已經位居全球之冠。如果看領域中引用次數前10%的高影響力論文產出量，浙大也僅次於哈佛大學。

推崇容錯氛圍，激盪創新

浙大校友不乏中國最富有的企業家。根據研究機構胡潤的數據，坐擁50億人民幣以上資產的中國企業家中，許多來自浙大，像是拼多多創辦人黃崢以及電子業大亨段永平。

浙大的成功有賴三大要素，第一是吸引並培育英才的能力。雖然許多中國學生嚮往穩定的政府工作，但浙大長期以來吸引到的都是比較願意冒險的年輕人。

浙大學生樂於參加創業競賽，提出商業構想以爭奪校方資金支持。浙大教授也與眾不同，他們鼓勵學生跨領域學習，以激發創新點子，並推崇「容錯氛圍」。

浙大自1999年起設立創業課程，據大學官方表示，這門課的學生中平均有五分之一在畢業五年內創辦了公司。校友會則協助他們尋找資金、實習機會和人脈資源。

許多浙大教授也自己創業。一般而言，中國大學難以坦然接受教職員的學術研究遭到其他事務干擾。但浙江大學竺可楨學院黨政辦公室主任金一平表示，浙大早從幾十年前就開始協助科學家將研究成果商業化。

交通便利，遠離政治中心

第二項成功要素是地理位置。杭州位於運河網絡樞紐，距離上海僅45分鐘高鐵車程，同時遠離北京的政治中心。

自1949年中共建政後，杭州在國家計劃中並未受到特別關注，這為改革開放後的民營企業提供了再起的空間。

目前，杭州前百大企業中有82家是民營企業，相較於中國其他大城市，比例很高。浙江人均國內生產毛額（GDP）接近全國平均的兩倍。

阿里巴巴的創立也對當地產生了深遠影響。浙大將阿里巴巴視為「好鄰居、好伙伴、好朋友」。馬雲2017年向學校醫院捐贈了一筆巨額資金。阿里巴巴在2023年則將量子運算實驗室捐給了浙大。

官員助力創業，不拗好處

最後一項成功因子是官員特質。浙大校友暨投資人張婕指出，杭州的官員在搞定事情的時候，不會要求利益輸送，也不會拗一頓高級晚餐。這讓剛畢業的年輕人更容易創業。

此外，杭州政府熱愛科技公司。擁有博士學位的創業者如果搬到杭州，最高可以獲得1500萬人民幣的資金。

不過，即便浙大在中國內部取得了驚人成就，在全球競爭中仍面臨挑戰。

首先，該校的資金主要來自政府。雖然目前運作良好，但可能受政策變化與財政限制影響。校友雖然慷慨捐贈，但要建立像史丹佛360億美元的捐贈基金幾乎不可能。即使基金規模與史丹佛匹敵，學校要怎麼用這筆錢還是得聽官員的。

儘管如此，哈佛商學院的中國專家柯偉林（William Kirby）仍認為，浙大的崛起顯示「全球高等教育的板塊正在劇烈變動」。1月份，中國發布計劃，誓言在2035年成為「具有全球影響力的教育強國」。不久前，這個目標還顯得遙不可及。如今在浙大等學府的推動下，這個目標出乎意料地接近。

（本文由《經濟學人》獨家授權轉載／雜誌原標題為：強者輩出，浙大是中國史丹佛？／責任編輯：張文禎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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